病弱小侯爷三文钱把我买回府冲喜,我赏了他两滴蛊血后他活了
我被卖到了周小侯爷的府上。
以三文钱的价格。
本以为小侯爷瞧上了我的美貌。
不曾想,路上听到绑匪说。
“侯爷买来这个丑丫头,怕不是为了冲喜吧!”
1
我娘是苗疆女子,被贼人虏来中原后,卖给了京城最大米商,钱老爷。
但钱家主母是个泼辣的,不让我娘进门,说蛮夷女子,难登大雅。
钱老爷便把我和我娘藏在郊外的庄子上,几年不来一回。
我及笄那年,满城飘雪,鹅毛大的雪花扑簌簌的落,缠绵堆叠。
我娘也在这场大雪中,永远的离开了我。
娘说她终于睡齐了美男,要回家了。
我猜,是为了安慰我。
钱老爷闻讯前来,拽着我,好一顿打量,直夸我长得像我娘,柔美标志。
留下了几个健壮的粗使婆子,又留了点银钱,算是交代了我。
他都等不及看我娘下葬,就匆匆回了京。
那几个粗使婆子就守在院子口,吃茶看雪聊闲天。
不像是伺候我,倒像是看犯人的牢头。
我的婢女桃儿,趁着几个婆子熟睡时,将我送出了庄子,让我去找她表亲。
彼时,我才知晓, 那钱老爷见我生的娇俏, 欲把我嫁给城南布商王氏做妾,以表两家交好,求得生意上的照料。
那王老爷人到八十古来稀,牙齿都要掉没了。
桃儿从粗使婆子那偷听到的,她想救我。
可这种事,哪是能逃得了的,我担心桃儿,仗着自己学了几年功夫, 便想偷偷溜回庄子,把桃儿带上。
没料到,我刚拱狗洞, 一脸的泥,身子才进了一半。
就有人拽着我腿,“哎!谁啊!别拽我啊!”生生给我拽了出来。
我身后惊现了两个膘肥体壮的车夫,一记闷棍,我眼前一黑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……
一路颠簸,生生将我颠醒了。
我在马车内满地滚动着,除却那一记闷棍的地方,额角也被磕碰地生疼,
要不是我的嘴被堵着,人也被绑着, 我一定要让那两个大汉知道!他们惹了不该惹的武林高手!
“成二,你说侯爷让我们买的是她吗?”
“长得丑,白衣服,钱家庄子,三样都符合,错不了!”
这两个眼瘸的下人,哪只眼睛看我丑!!!
“为啥买她呀,成大?”
“可能是冲喜……我们当下人的可不要妄论主子。”
话都给你说完了,这会儿讲不要妄论?
颠颠倒倒,马车终于驶进了侯府。
两个车夫一左一右压着我,进了一间屋子。
屋子里燃着香,是京城女子最爱的鹅梨帐中香。
这种香十分矜贵,虽说钱老爷不常来看我们,但钱府有我娘的闺中密友。
京里的新潮物件,也源源不断的送来庄子。
故而这香气,我闻得出来。
一个侯爷,居然用女香,怕不是我娘说得女装大佬。
我厌恶点香,满室的烟气缭绕,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个佛寺, 香火钱都没有,点什么破香?
更别说这香里还掺着一股药草气,无端让我想起娘亲咽气前那几年,也是每日用汤药吊着生气。
“小侯爷,人我们买来了,花了三文钱。”
青天白日,胡言乱语。
哪来的三文钱?
明明是一记闷棍,就拐来了一个花季少女。
屏风后,小侯爷捂着嘴走了出来。
他来到我的身前,睨了我一眼,
急急地咳出了声响,手上的白帕子染了红。
“两个废物,让你们买个小姑娘都能买错。”
“办事不力,罚你二人两个月的银钱。”
“我让你们买的是钱府养在郊外庄子那个苗疆女子的女儿,传言是个貌丑无比的,你们两是瞎了眼?”
你骂谁丑,我听见了!
两个车夫虽是害怕地匍匐在地,但听了小侯爷的话,也胆大地直起了身子打量我。
他二人看了看我的胸口,脸上写满了委屈,
“庄子我们都瞧过了,就她最丑。”
你们……欺人太甚!
等我松了绑,打的你们桃花朵朵开!
小侯爷顺着车夫的话,又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,旋即点了点头。
他蹲下身子,捏住我的下巴看了又看,“既然买错了,也不便送回去,姿色不错,就使给茅房当个洒扫丫鬟。”
汝听听,人言否?
姿色不错,还把我派到茅房洒扫?
茅房是缺道亮丽的风景线?
我拼命地用手摩挲着身后的绳结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。
等我出去救了桃儿,再把你们摁在恭桶里, 以洗刷你主仆三人对我的羞辱。
看着我负隅顽抗的模样,似乎被逗笑了, 他用帕子擦了擦唇角,
“别送去茅房了,带到那儿去。”
去哪儿?
2
两个车夫得了令,压着我退了出去。
一路上弯弯绕绕,庭院深深,到底是大户人家啊,
依我娘的话,行走在这种缺德人家得要高德地图才能不迷路吧。
很快就到了一间小厢房门前,
隔壁的院子里传出了一阵阵酱香蹄子的清香。
这应该是厨房?想让我当厨娘?
就不怕我放掉药,送那个小侯爷归西!
面貌略年长些的大汉上前,抽出了我嘴里的帕子,
我没忍住,一口酸水哕了出来。
“见笑见笑,第一次被绑,没经验。”
“少废话,进去换沐浴、换衣!”
待到他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后,我活动了一下酸胀的手腕。
我说过,要让他们瞧瞧他们惹了什么样武功高强的人。
我两手成爪,袭向了他们的胸口。
我娘说了,这可是倚天屠龙记里最歹毒的一招,专门对付欺负我们的人,跟娘学了那么久武艺,我自认对付这两个车夫绰绰有余。
年长的车夫一手抓过我的手,一手压在我的肩膀上,将我反剪在地。
年轻些的双手环胸,绿豆般的小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,
“成大,她摸俺。俺不干净了。”
你闭嘴,你胡扯,我没有。
我娘说了,那可是至阴至毒的华山哔哔龙爪手,虽然娘没告诉我哔哔是什么意思,但听这高亢的发音,定然是极强的招数。
哼,不识武艺的中原人。
听了成二的话,成大手下使的力气更大了,
我觉得我像一只叫花鸡,成大要掰了我的鸡翅膀吃。
“大哥大哥,小女子错了,求大哥放过小女子,你家主子还需要我呢。”
“哼,算你好运。快进去,别磨蹭!”
娘,我辜负了你的期望。
这侯爷府竟然处处是高手,连个小小车夫都是荣耀黄金,娘,我不配当武林高手。
桃儿,等我看看侯府有没有狗洞,再钻出去救你。
我托着仿佛脱臼的胳膊,走进了厢房。
隔断处已经备好了水,我瞧着铜镜,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泥。
那也不丑啊,这双眼睛,多灵动啊!我挑了挑眉。
成大和成二在外面催,我也三下五除二洗了个干净。
出来一看厢房内,就一件水烟色的拖地长裙,面上盖着一层青灰色的薄纱,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勾栏样式。
我可没见过穿的这么轻薄的厨娘。
啊!我懂了!
难道他有什么怪癖?
3
厨房,美娇娘;薄纱,露肤装;
字面上的食色性也!
没料到小侯爷长得挺弱,玩的挺花。
换好衣裳,未等我抬步向厨房走去,两个大汉就面色绯红地搀着我又走回了小侯爷的里屋。
将我甩在了屏风后,就关门出去了。
小侯爷隔着屏风卧在榻上。
青烟袅袅,没将他熏死,真是他的福气。
“以后你就是小爷的贴身丫鬟了,伺候小爷洗脚。”
我宁可去当厨娘,有吃有喝,还不用洗脚!
呵,两个莽汉我打不过,区区一个病秧子,我一拳一个。
我蹭起身,沿着屏风摸到他的榻边,伸出两指,猛插向他的双眼。
娘说了,一计不成再生一计,龙爪手对付不了他们府里的人,那就插他心灵的窗口,给他精神和物理的双重暴击。
说时迟那时快,他抽出掩嘴的白帕,缠住了我的手指。
顺势翻身落下,压在了我的身上。
好快的反应!他不是病秧子!
好沉,好像娘说的压孙猴子的五指山。
见我不再动弹,他才站起来,用帕子将我的手反捆在身后。
我以为他要将我发卖出去,或者收拾一顿。
谁料他起身时,摸着我后背,突然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。
我娘说我的后背自出生就有一块蝴蝶的胎记。
得益于这套衣裳,只一层薄纱掩着,将我的后背袒露出来。
娘说了,那叫酒醉的蝴蝶,是在这花花世界里保命的手段。
我向来对娘的话深信不疑,果然,娘不欺我。
小侯爷松开了捆我的帕子,紧紧地抱着我,嘴角咳出丝丝鲜血。
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,感受着他咳嗽时的震颤。
人体按摩,有点舒服,怪我,太迷人了,血都给他迷出来了。
“钱瑜,真是你!丑丫头!你忘了我吗?我是周言。”
你还骂?
谁丑,你最丑!你全家都丑!
我挣开他的怀抱,躲到了一旁,
他的白帕也随着裙摆的带动飘到了我的身旁。
我撇了眼白帕,看到了上面的绣纹,瞳孔一缩,
踌躇了半刻,又挪到了他的身旁,
“好,我认得你,你是周什么来着?”
“你还是不认得我了。”
周言垂下头,惨白的唇勾起一丝落寞。
“你先回我,这白帕是谁给你的?”
我托着他的脸,迫使他看向我,哪料他早已泪眼朦胧,伴着一阵阵咳嗽,嘴角更是溢出了鲜血。
侯爷,咳血明志什么的真的不至于,
你再讲一遍你的名字,我就记住了。
“咳咳,是,府上郎中给的,说用这个,可抑制我的蛊毒。”
“蛊毒!”
“我此番找你,就是为了解蛊。”
周言的声音渐渐虚弱了下去,额头也垂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我撑着他的肩膀,
小心地晃了晃,生怕把他脑浆晃匀了。
大哥,你别死啊!我话没问完呢!
4
我将他扶上了床榻。
生怕他死了,我咬破食指,滴了一滴血在他的嘴里。
娘说我不记事的时候,就用百虫和百药锤炼过我的身体,我的血是缓解所有毒的良药。
他的症状,像是毒发了,一滴血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症状。
我捧着食指蹲在床边,心疼地含住手指。
娘不欺我,怜悯男人只会让自己变得不幸,好疼。
约莫半晌,周言揉着额间暴起的青筋醒来,睁眼后便立刻捉住了我的手腕。
“瑜儿!真的不是我做梦,真的是你!”
每句话的尾音都带着压抑隐忍的喘息,宛若天籁。
我的脸色一阵泛红,
“你要解毒,我可以帮你。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周言撑着身子坐起,又让我起身坐在了他的床边。
“把我庄子上的丫鬟桃儿安然无恙带回来。”
“那个跛脚的丫鬟?”
我狐疑地瞧了眼周言,他怎么知道桃儿跛脚,他暗恋桃儿?
何等可歌可泣的爱情,桃儿岂不是要有泼天的富贵了?
我捂着嘴,流下了感动的泪水。
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件事,我算是参悟了。
桃儿一嫁过来,我俩再等这病秧子一死,日子不快活似神仙?
周言冲着门外喊了一声,
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就推开窗跳了进来。
好别致的入场方式!
大哥你不知道可以走门那里吗?
“去将钱府庄子上那个叫桃儿的跛脚丫鬟带来。”
黑衣人蹲在地上抱拳领命,又从窗子跳了出去,
成大成二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,探头探脑看了我们一眼,在窗口放了一个木桩子,将窗子关上了。
你们还看,知道你们主子为什么不派你们去找人吗?
待到窗子紧闭,我转头看向周言,他又双目紧闭昏迷了过去。
我就在床边守着他,并没有继续咬手滴血。
娘说了,为男人糊涂一次可以,有第二次就得挖野菜了,
如今是夏天,我得等香椿长时再挖,到春天再为男人糊涂才行。
等到周言清醒,我立马握住他的双手,
“周,额,周小侯爷,只要你把桃儿带来,我就帮你解蛊。”
“瑜儿,唤我阿言。”
我强忍着用脚趾抠地,牵起一抹微笑回应他。
这就是娘话本子上的油腻霸总发言吗?
见识了见识了,也算是三生有幸,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。
“你先说你中的什么蛊?”
周言双眼含泪地看向我,面上的潮红似乎要泛出热气,只是那唇色发白,看着像活不长久的样子。
“情蛊。”
“那?”
咚的一声闷响,去而复返的黑衣人已经从窗边跳了下来,
不,是跳起的那一刻被绊倒,砸在了地上,
罪魁祸首正是窗上的那个木桩子。
看吧,有门你不走,偏要跳窗,被成大算计了吧。
“回侯爷,桃儿被钱二夫人带走了,关在钱府。是否要属下夜闯钱府?”
没有回应,我转过头去看周言,好嘛,又晕了过去。
没听说过情蛊会让人那么频繁地晕倒啊?
这侯爷身体不行吧。
“找郎中来吧,你家侯爷不行了。”
听了我的话,周言动了动手指,悠悠转醒,
“瑜儿,我行!”
我点了点头,娘不欺我,不行两个字绝对能让所有男人垂死病中惊坐起。
“既然桃儿在二夫人那儿,就不用找了。”
听了我的话,周言挥退了黑衣男人,索性他这次从门口退了出去,不是个傻子。
知道桃儿在二夫人那儿,我松了一口气,
我得尽快给他配好去蛊虫的药,回钱府见我的桃儿。
顺便,还有那件事,得问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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